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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云龙 健康山城】看桥记

来源于: 中国云龙 发布时间:2020-06-15 10:03 发布人:云龙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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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在云龙县城一个宁静的旅店,我就清楚地听到,此时相距不到百米的沘江河水始终“哗哗”地流着,彻夜不息。一下子让这个被称作是全中国最秀珍的县城的夜晚显得更加地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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沘江,这条由北向南横切云龙全境的河流。明明已称之为江,我却晓不得为什么当地人还习惯在后面缀上一个“河”字?是因为大江纵横的云龙县,它还顾不上“江”的称谓?还是比之横贯三滇、纵跨六国的澜沧江,它只不过是一条毫不起眼的细小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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沘江,在白族语里是为“盐江”之意。早在两千年前的西汉,沘江河畔已是一块闻名三滇的热土。因盐设县,让这块土地从此昌盛繁荣,富甲一方。与之同时,一个叫作“诺邓”的山村开始横空出世,直到今天,依旧在中国文化旅游版图上璨如星辰,熠熠有光。于是,翻开那本这些天来始终带在身边的并不算厚重的《云龙风物志》,我却早已为这条江水的厚重人文着迷。但让我着迷、并且从内心深处感到震撼的,却是因为这条短短123公里的干流和细密分布的支流上,居然还存有一百多座古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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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清早,我们开始逆江而上,寻访古桥。

高山,深谷。高者直入云霄,插破天阙;深者有如地裂,大河如奔。山间岩崖陡峭,云雾弥绕。汽车在阳光难以透进的河谷中驰行,回想起昨夜停宿的县城,那个谓作“石门”的地名,道出了世居于此的云龙人对平地的渴求。于是,在同样的视野里,一旦有了地势稍显平缓的河谷、山腰和浅滩地带,村庄开始隐现,桥梁亦不断扑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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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钢桥,拱桥,吊桥,水泥桥。但这些大都是近现代的产物。汽车随着蜿蜒的江水,终于停下来的地方,已是离县城大约38公里以外的长新乡,公路下面的小村正中,一座瓦顶木结构的古桥横跨沘江。这就是“通京桥”。据向导小田介绍,通京桥又名“通金桥”。“通京”乃四通八达、直上京师之意;“通金”则因附近曾有炼银的矿场。我想两者之间,更皆有当地民众对富足生活的向往,以及先人的远瞩高瞻、卓识远见。此时江流湍急,哗声不断,面对这座跨越古今的建筑,我心中极是震撼。一个重要的原因,我想是因为在古桥密集的云龙县,它始终保存完好,并且是现今大理州境内同类桥梁中跨度最大的古桥。在桥头的碑文上,我看到这样的文字:“……始建于清乾隆四十一年(公元1776年)。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4年)、道光十五年(公元1835年)重修。……全长40米,孔净跨29米,高于水面12.5米……”和同行的其他人一起走上桥头,一股牛马骚气扑鼻而来。我知道,云龙山地众多,古桥沿岸,犍牛骡马成了山居农人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于是通京古桥亦走牛羊骡马,而且还在桥中央设置了专门的牛马通道,皆顾了桥身的安全和耐用。但说到这一点,我想最大的功绩莫过于桥两端建有的牌楼式桥亭,以及桥身上面的瓦顶。遮光避雨,让桥身不只联贯了交通,还有效保护了木制的桥面免遭雨水的侵蚀与阳光的暴晒。在云龙,这样的桥亦称“风雨桥”或“风雨亭”。桥头对岸,此时正弥漫着袅袅的炊烟,阵阵菜香袭来,使人馋涎欲滴。一位割草的大妈背着草箩回来,这边又一位年轻的庄汉牵马过去。桥下面,照样是哗哗流淌的沘江河水。一幅宁静动人的山居桥影,跨越古今。离开之际,我想还可将之唤作“通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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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彩凤桥时,我们又已经继续往北差不多同样的路程。但我却始终贪恋沘江两岸的山色,此时阳光明媚,夏秋相接的稠密雨水早将这片连绵的群山浇得翠色欲流。山间河岸,一个个村庄别是多情,有时密集如聚,有时分散而居,单门独户把住一个个大小山头。在云龙,几乎所有村落一概依山而筑,远远望去,就似一张规模宏大的合影照,几乎每一间房子都不会错过你的眼睛。我同时知道,沘江被称作是云龙的“母亲河”。然而就似古老的北方平原离不开车马,南国水乡离不开舟船一样,两岸的山居乡民,对河的依赖有多大,对桥的依赖就有多深。云龙的古桥,很早以前就将这一片高山深谷缔造成了一个往来通衢的繁荣之地。这一点,沘江之畔的顺荡火葬墓群就是一个明证。墓地现存古墓千余冢,完好的梵文碑92块。据当地人考证,葬群从明永乐直至嘉靖年间,横跨145度春秋。至今600余年时光飞逝,一块块梵文碑刻,经风历雨,成为古梵文研究最宝贵的史料实物。从中可见古沘江沿岸的礼仪之兴,文墨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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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桥就建于文墨盛行的顺荡村。然而这个和通京桥差不多一个模子的古桥,采用了与后者几乎完全一致的建筑格局与工艺,却因地处36公里开外的上游地带,河床稍稍变窄,桥身因此而短了六米多,但始建时间却要提早至明代崇祯年间。然而这座古桥带给我的震撼却来源于东面桥亭内一块字迹模糊的古碑,同行的作家李智红先生细致地推敲一番,解释说上面记载了古桥的历史及修建情况,同时以乡规民约的形式颁布了行人马帮通行及用火准则。可想早在二百多年前的清乾隆时期,云龙山地村民就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和道德准则,和火葬墓群揭示出同样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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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说顺荡村存有古盐井,历史上就是云龙境内一个经济繁荣的村落。从而可以造桥筑路,并存有如此规模的墓群。但自古衣食足而礼仪兴。在顺荡村,古桥之畔居然还有一个“公益井”。我一听则更加感慨,并把这种心情一直带到两桥中间的另一座古桥:松水藤桥。沘江之上,藤桥建造历史已逾两千余年,至今仍发挥着重要的交通作用。藤桥大都建在古树之上,但人行其上,依旧荡秋千一般晃荡不停。为保证其安全牢固,至多三年,村人就会自发地上山砍回藤条重新维固。于是保存至今的所有沘江藤桥,几乎都和这古老的松水藤桥一样,在每一个细密的藤条之上,凝结着一代代村民的热忱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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沘江归来不看桥!堪堪三座桥走完,我的心情已久不能平静。是对先人智慧的感慨?还是对云龙人文礼俗的膜拜?但诚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站在这条被誉作是“古桥博物馆”的沘江河畔,我想这也许正是一贯涵养谦逊的云龙人习惯将之称之于河的原因罢。而我的感叹,却还有很多。




文:北雁

图:县融媒体中心

本期编辑:李维丽

审      核:尹剑斌  吴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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