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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州在夏日的柔软时光里

来源于: 中国云龙 发布时间:2017-09-30 18:10 发布人:云龙县管理员

◆ 李维丽/文 张建东/图

芭蕉6

夏天,总想有一棵可以枕着绿荫入睡的树,总想有一湾可以浅吟低唱的碧水,总想有一束可以远行的力量.....

在大理人们叫的海,其实是湖,有洱海、茈碧湖、剑湖等等,说的是水资源丰富。就拿云龙来说吧,河流众多,水系发达,分属澜沧江、怒江两大水系,县域范围内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河流、溪流山箐、水库、坝塘,说云龙是水上生长出来的小城一点不为过。

小城的很多集镇、村庄就在临水而居。其中旧州,就是一个澜沧江边上的小镇。初夏到旧州,澜沧江水轰隆隆地源远流长,与之这江相对的地方也有很多平静的池塘,有人在池塘边盖了房,养鱼养花种水果,什么芭蕉、火龙果、枇杷、葡萄......芭蕉树作为小镇里最多的树种之一,或栽于山间,或掩于屋后,或立于窗前,或植于道边,绿色的芭蕉树像一个个美丽的女子,招展着大大的叶子,站在旧州这片土地上。

芭蕉又叫蒲扇、葵扇、蒲葵扇。芭蕉树不分枝,丛生,最高可达3米多,芭蕉叶大,呈长椭圆形,叶螺旋状排列,有粗大的主脉,两侧具有平行脉,而幼叶芽时呈卷筒状。风起,叶子不停地摇晃;雨来,叶子滴答作响。

芭蕉树开花结果,果实也叫芭蕉。一串绿色的芭蕉挂在枝头,等些日子,人们会把它从树上整串摘下,储藏,最后成金黄色就可以食用。

芭蕉叶可做扇,扇子也叫芭蕉扇,制作简单,最有名气的要数在《西游记》里铁扇公主的那把了。在过去,芭蕉扇是人们纳凉不可缺少的物品。在很多图书中都能看到芭蕉扇的图片,在大理扎染里也运用到芭蕉元素,多了几分乡愁。

芭蕉也是充满诗意的灵性之物,芭蕉常常与孤独忧愁特别是离情别绪相联系。古人常用借着雨打芭蕉的意境,把悲愁倾诉,留下了许多触景生情的诗篇。如白居易在《夜雨》里写道:“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杜牧的《雨》里写道:“一夜不眠孤客耳,主人窗外有芭蕉。”

在生活中,芭蕉是人们喜闻乐见的水果。芭蕉嫩叶还会被人们采下用来包裹制作食品,如端午节时,把嫩叶洗净,分成小块,卷成锥形,装入大米、花生、红枣、芝麻之类,包成粽子。用锅蒸一会儿,清凉的芭蕉叶香味伴着稻米香的诱惑随即肆意散发出来……

在旧州一家名为“功果桥镇苗兰坝现代农业庄园”的庄园里,抬头,就看见唐寅笔下的芭蕉树。

明唐寅画的《仕女图》里,常常是女子手执罗扇或坐或立于芭蕉树下,欣欣念念,画如明玉。

夏天的雨说下就下,进屋,坐在凉席上,品茶,静静看着眼前的这塘水,只听见雨打在芭蕉叶上莎莎的声音,眼前出现一棵向日葵。那真是一棵奇特的向日葵,安静地开在水塘边,花向着池面,也向着池边那个垂钓男子的背影。

那个背影在池塘边已在四五个小时以上,我注意他有一段时间,一把黑色的雨伞,稳重,深沉,深邃,衬托着那片安静的湖,细雨飘落到湖面上,就成了湖水。

这个水塘在澜沧江边,旁边就是凶悍的江水,滔滔不绝,从岸边呼啸来的轰隆声和这片宁静的湖形成不一样的对比。就像刚开始池塘边很多的背影,很多不同颜色的格子雨伞,现在只有那把黑色的雨伞坚持下来一样。

坐久,偶有点寒意,试着把卷起的袖子放下,远处,一群野鸭在湖面上清闲地游啊游,对于它们,好像这细雨并没有影响它们的出行,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快乐,就像池岸边的芭蕉树。那群野鸭更是没有影响那个黑色的背影,此时的我要在岸边说话,也得尽量压低声音,怕惊动了什么。

最初,在这片湖面上,我看到来钓鱼的几名男子,其中一个是上了年纪的男子,打着黑色的雨伞,我最先走近他的时候,发现放在身旁的水桶里已有两条鱼,他专注的看着水面,在等待水面有所动静。我试着在他的身旁蹲下,生怕我的一个举动惊扰了池子里的鱼儿,世界真的很静,我不是来钓鱼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压力,可我身旁的是个钓鱼的人,他应该是有压力的,不过在他脸上我感觉不到一丝压力,更多的是轻松自如,一如他的穿着,一件黑T恤,黑色运动裤,灰色运动鞋,带一顶鸭舌帽。

突然,水面上有丝丝波动的迹象,只见他一个快速地提竿,一条个头差不多的鱼就从水里提了出来,这时他才举起钓竿,示意和我打招呼,我发现他的鱼钩是新式鱼钩,不是我们小时候玩过的鱼钩,记得小时候我们自己制作的鱼钩就是一根竹竿,在竹竿寄上一根线,然后找一根绣花针,把针撵弯,一个鱼钩就做好了,而钓鱼时,也没有鱼食,那时钓鱼用的鱼食,就是蚯蚓,而现在钓鱼的钓竿都很新式,鱼食也不用到处挖蚯蚓,中间很多东西都发生变化。我不钓鱼,所以在遇到这个钓鱼的中年男子之前,我对鱼钩的记忆还停留在儿时制作的鱼钩。接着他把鱼放进桶里,再次下钩,在静静地等待。雨越下越大,可他并没有放弃,撑着那把黑色的雨伞,仍然静静地坐着。

开始和他来钓鱼的还有几个男子,可那几个男子在等了个把小时,见没有钓到鱼,就泄气了,在水塘边走来走去,东看西看,或是跑去一边抽根烟再回来看鱼有没有上钩。

我曾在远方静静观察着这群钓鱼的男子,后来慢慢的在那塘水边就只剩下一个孤单的背影,那个背影孤单吗?或许不是,因为我看他的背影是安详的、满足的,更让我惊讶的是,在那群钓鱼的男人中,只有他钓到鱼。

有人说:“伟大的钓鱼者是安坐着与大海进行谈判的人类代表,而不是在等待对方琐碎的施舍。”

也许是吧,雨越下越大,中年男子仍然端坐着,雨洒在那把黑色的大伞上,他倔强的背影,是对即将离开者的回答。还有我吧,我不也是放弃芭蕉树,下雨,便离芭蕉树而去,躲到屋子下。

暮色降临,我就要离开这里,此时的池水,一团模糊,在过会就会是漆黑一片,会有鬼迷和狡诈。

晚上入住建管局,今夜没有月亮,只有明桂花,宽大的落地窗,乳白色的窗帘,幽静的楼道,飘着明桂花淡淡的清香。

电话响起,是母亲打来的,我到院里接了电话,母亲总是喜欢操心这操心那,挂了电话,站在暮色中,澜沧江两岸的风光尽收眼底,小镇就在我的眼里,先是白墙青瓦的人家,宽阔的马路,绿油油的稻田,过去是“白族吹吹腔艺术博物馆”,那高高翘起的瓦角,扬起唐风宋韵,再过去是澜沧江,匆匆奔腾,最后是高远的山峰,纵横远方。想着烟雨中的功果桥,它被誉为滇缅公路的咽喉,为抗战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旧州因此更名为功果桥镇。

岁月沧桑,旧州历史悠久,在唐代南诏国时期“云龙”之名已见于史籍记载。明朝云龙州流官周宪章带领众人在山川秀丽、物产丰富的三七村彩凤山麓建造了云龙州第一座城池彩凤城,繁荣了一方经济。

时光摇曳,踩着脚下的鹅卵石,无论是匆匆而行,还是悠闲漫步,都能听到历史的回音,能听见未来的期盼。

波涛汹涌的江水,绿绿茵茵的稻田。旧州,夏日,我在芭蕉、向日葵、明桂花里看你,再坚硬的心也柔软了——

枕着时光入睡。

夜晚开始了。我已经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在雨中钓到鱼,一伙人却没有钓到鱼。这就是追求物质和享受精神的区别。

人世间的精神总是固执、倔强的,对吗?

那是一群爱好钓鱼的人,这才完整。

编辑: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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