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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青梅记忆

来源于: 中国云龙 发布时间:2017-05-25 10:29 发布人:云龙县管理员

图文/李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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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热情地递过来一颗青梅,我轻怵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咬下去。牙果然就倒了。那女人笑着说“我也不敢吃了,牙齿酥的厉害!”。年岁不饶人,已经吃不动青梅了。其实说是青梅,是不够准确的,这梅还没到“青”的时候,核都没长硬,充其量只是嫩梅。而我们习惯把它叫作“梅芽”。之所以硬着头皮酸掉牙也非嚼了那颗梅,实在是因为站在地摊前看见那一袋小绿果时突然涌起的对“梅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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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青涩多味的少年记忆。在整个零食匮乏的童年少年时期,那些来自山野的小小的食趣就是我们最大的乐事了。唐梨、黄袍、扎喝(野蓝莓)、各种李、桃这些都是得等到夏天才能成熟的。整个春天,除了少得可怜巴巴的桑果外,最能满足大家口腹之欲的就只有梅芽了。最初是清明时候,有人去到远郊上坟时摘回来炫耀,在一窝蜂的同学群里藏了又藏,只小心地分享给要好的朋友。其实那梅还真的是芽,只有指甲盖大小,味青涩多于酸,只能且尝个新。接下来,经过春风的催促,嫩梅慢慢就多了,也开始有人在街头用小布袋子盛着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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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芽分盐梅和苦梅,盐梅个圆,看起来胖乎乎的,味道是纯粹的酸,一口下去,酸到两颊。还有一种是苦梅,长得有些扁长,咬在嘴里,苦到舌根。买梅的时候,会分辩的人一眼就能识别,而那些没把握的只能老老实实地尝一下,有时就免不了尝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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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梅芽的佐料最好是用油辣椒拌上细盐,讲究些的再拌些味精(那时味精在人们眼里还算是挺高级的东西),咸辣味冲淡了原来的寡酸,吃起来酸酸爽爽很解馋。也有的人把梅芽掰成一瓣一瓣直接拌在辣椒盐里腌,用小签子叉着吃。无论哪一样,都能让一群人围在一起半天,嘶啦嘶啦,边吃边咂嘴吸气。吃完了梅芽,就会剩下很多心形的小核来。那核还没发育出坚硬的外壳,就是一个个白色的小水泡子,薄薄的皮里包着些透明的像果冻样的质,轻轻搓揉就变成一包水,捏在指头里软软的感觉很特别。那核里的水分,据说挤在头发上有助于黑发,于是小姑娘们都爱把那嫩核拿着就往头发里胡乱捏碎,然后不害羞地顶着一头白色的碎屑到处跑。还有个更有趣的玩法,是用来搞恶作剧——把揉软的核先在手心里悄悄藏着,然后趁人不注意飞速挤到小伙伴的嘴里,然后看着对方呸呸呸地吐着口水,被突如其来的苦味袭得狼狈不堪,而开心大笑。这样的小曲也能很快演变成一场你追我逃互相报复的游戏,于是教室里、操场上欢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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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情景,恐怕也只有在学校,只有和同学,才会为这样一点小小的东西而引发那许多乐趣。一弹指,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梅芽。而现在就算想吃,也再吃不出那滋味,找不到那感觉了。只留下一些悠远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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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清明谷雨,吃梅芽的时节又到了。再往后,经过立夏,梅子就慢慢长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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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云龙纪事

编辑: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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