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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十八寨”

来源于: 发布时间:2015-03-17 00:00 发布人:

耕田人 文/图

   自打我记事以来,老辈们就经常给我讲白族先民们唱东汉永平12年,即公元69年流传下来的白语歌谣:“汉德广,开不宾;渡博南,越兰津;渡澜沧,为他人。”汉时盐的白语记作“比”或“宾”,在唐代樊绰《蛮书》里也记作“宾”,有人也记作“沘”或“濞”,如白语“比骨”为沘江,此歌谣就是当年开辟“盐马古道”的见证!云龙的飞龙桥曾被誉为“兰津胜览”。老父亲经常给我讲关于宝丰庄坪“十八寨”的历史,给我的心灵深处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但因现代交通的发达,要快花甲的人了,还没有感受过古人与“十八寨”之间的情结!因了对宝丰历史的深入探寻,怀着对雒马井“盐马古道”西线的“十八寨”之敬畏!我和杨瑀、杨兴源等先生于甲午年季秋望日后三天,终于踏上了这条古盐道。

  乘坐阿师傅驾驶的越野车,顺着庄坪的村组公路直上到割漆场村(原计划到垭口后又顺着古道往下走,返至箐门口),遇到驮木材的马夫,他说前面公路塌方,车子无法通行,教我们只能步行,横插到“十八寨河”,就能找到“十八寨”古道了,车子返回庄坪村委会等我们。

  从雒马井至兔拢山(又叫兔罗山)巅海拔高差为1570米,“十八寨”是因古道盘旋而上,“差似扶摇羊角上,不胜曲折马蹄盘。”需十八道拐弯才能翻越兔拢山垭口,故称“十八转”,古时叫“石坝寨”,到明万历初叫成“十八寨”而延用至今。

  “十八寨”盐道是明代前就开通,后经盐井大户和搞运输的“马锅头”们逐步拓展和维修。大量的考古工作发现,人类早在公元前6000多年就开始从盐水中提取食盐。中国盐的使用时间很早,山西解池盐田至少在公元前4000到6000年前已经存在。中国古代文献也多有盐的记载,例如《尚书·说命下》说“若作和羹,尔惟盐梅。”由于人们对盐的普遍需求,就有商人自行采盐、运盐谋取利润,盐官、榷盐是要阻止商人的这种行为,把采盐的利润收归国有。根据专家学者的研究,茶马古道的演化是从“分段的马帮古道”——“局域的盐运古道(盐马古道)”——“远征的茶马古道”等过程。即“盐马古道”早于“茶马古道”。《汉书·地理志》提到了横断山西侧的盐运古道,并把“盐官”的存在作为一种主要描述,如“犍为郡,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40年)开,莽曰西顺,属益州。……僰道,莽曰僰治。……有盐官、铁官。……符黑水所出,北至僰道入江。又有大涉水,北至符入江,过郡三,行八百四十里。”因盐而《汉书·地理志》云:“西汉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建县,名比苏(今云龙县)”,属益州郡。到唐代,盐运古道分布点更多,例如《新唐书·食货志》载:“有盐池十八,井六百四十。”《新纂云南通志》记载:“汉代云南二井,即安宁井,云龙井”。《滇南盐法图》第四帧是云龙井 ,在今天大理白族自治州云龙县。“云龙井”中最著名的是“诺邓井”。唐代《蛮书》记载,在南诏时“剑川有细诺邓井”。唐时,云龙属剑川节度地,而“细诺邓井”即今之诺邓井。到了明初,云龙境内共计有“金泉,天耳,石门,诺邓,山井,大井,师井,顺荡”等八大盐井,称为“云龙八井”。洪武十六年(1383年)设五井盐课提举司于诺邓。“嘉靖五年(1525年),提举司改建雒马”,(见万历四十八年七月,知州周宪章《议裁云龙甸巡司详文》),设于原盐局所在地。设雒马总戎署(现宝丰完小所在地),后“新署(州府)在雒马者,系明范总戎故署”(雍正《云龙州志》)。雒马巡检司设于现宝丰桥头东南侧箐口,至今白语还叫该箐为“石底石早”,是巡检司箐的讹音。明代初在云龙设立“盐课提举司”、“流官吏目总戎署”和“巡检司”,都是主要管理盐税和盐运通行等。到了清朝,改盐课提举司为“盐课大使司”。到了民国,改盐课大使司为“盐井场务署”。明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巡抚沈敬炌奏请改土官设流官,即“改土归流”,明朝廷正式委派了第一位流官周宪章,周知州在旧州三七建城,“始于壬戌(1622年),落成于甲子(1624年)。”城墙周围长四百六十丈,城墙厚四尺,有东南北三道城门(《建城碑记》)。明崇祯二年知州钱以敬以“云龙盐为要务”为由,“移政就卤”(州府从旧州迁到雒马井),即“因井设治”(井即盐井),雒马井(宝丰)是明末、清代到民国中期(1629年——1929年)为云龙县府所在地,“统摄八井”历经300年,历任90位知州(县长)。为了更进一步管理好盐井,特别是运输、销路等各项事务,明清时期由官府“辟土凿石,大施经营,相地势之起伏,高者平之,下者砌之,狭者辟之”等施工方法,逐段大修,而形成完整的官府修筑、管理的“十八寨”盐道。是老官府(旧州)与新官府(雒马井)之间的大通道,庄坪还设有“接官登”,即迎接官员的场所。“十八寨”可称得上是明、清和民国时期云龙的“官府大道”。

  走在古道上,眼前的秋景,引起我对宝丰历史的追忆:境内的南新下科浪村出土的青铜剑、青铜斧等青铜器其年代约为战国初期,白衣阁村近期出土的三件青铜斧(待鉴定)。明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杨慎编辑《南诏野史》“南诏古迹”载“石观音像”(当地俗称“灵岩佛影”)条目:“云龙州雒马井温泉燕子窠绝顶,有石观音像,右手拄杖南(行),天然如刻画。”云龙第一部志书,即王泭(注:泭字应有竹字头)清康熙《云龙州志》(此志书始写于明天启年间,成书于康熙年间),原本藏于美国哈佛大学汉和图书馆,北京国家图书馆古籍部有缩微胶卷影印本(李晓岑、朱霞提供信息,且2009年12月由云南出版集团公司、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朱霞著《云南诺邓井盐生产民俗研究》中主要参考文献之一是康熙《云龙州志》)。现云龙只有清雍正《云龙州志》(原俗称“云龙第一部志书”,雍正《云龙州志》应为“云龙第二部志书”)载:“仙释,唐,张果,玄宗开元二十二年(734年),以韦济荐,拜银青光禄大夫,赐号通元先生。江畔驴蹄八迹,世传果之遗事也。”明代官吏艺文多称:“雒马仙踪”,井名“雒马井”,山名“小雒马山”、“大雒马山”,河名有“雒马小河”、桥有“雒马桥”等等。到光绪《云龙州志》进一步证实:“州署东石壁如螺旋中有张果驴蹄迹,入石莓藓不侵,雒马之得名以此。”雒马形势,雍正《云龙州志》载:“《通志》曰:‘后阻澜江,前带沘河,崇山复岭之中,号称巗郡。’《郡志》曰:‘崇山耸镇,黑水(沧水)横流,卤涌利源,溪多蛮寨,抚绥得所,庶使众志可以成城。’今按州治,龙山作扆象岭为屏,沘水环抱,虹桥当关,虽无城郭,俨若金汤。……地产八井,课饷交驰,……经营而防御之,盖有不容缓者矣。”雒马井(今宝丰)“明初盐井开采,年产盐三万余斤”(《云龙县志》),是云龙“八井”之一。明崇祯二年(1629年)云龙州治从旧州三七村迁至雒马井(宝丰),至民国18年(1929年)一直为云龙州(县)治所在地,成为云龙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云龙雒马井“盐马古道”,东线至箭杆场、云浪分疆、洱源到大理。南线至瓦草河、新安村、坡脚、干海子到永平龙门后入博南古道,往西至霁虹桥、保山、腾冲出缅甸,往东至太坪铺、云龙桥到大理;民国初南线可由大栗树、功果(由宝丰董坊先生建澜沧江上的青云桥,开辟道路)、瓦窑、保山。北线至邮亭、石门井、诺邓井、关里、顺荡井、兰州、通甸、西藏到印度噶伦堡。雍正《云龙州志》载:“西自州治起,十五里至箐门口,又三十里越十八寨至者罗哨,又二十五里至澜沧江苏溪大渡口。至此,山势开展,分南北两路,一自大渡口西南行五里,至三七旧城,又八里至旧州,又三十里至汤涧,又二十里至汤邓,又三十里至三台坡,又二十里至雪冲,又二十里至漕涧,又四十里至孙足。共二百五十里交保山县界。一自大渡口西北行七里至下坞,又四里至址岡,又五里至松牧村小渡口,又十里至鲁羌。此间又二路:一西北行七十里至赶马撤,又六十里至六库。共二百二十六里,交潞江、片马、鱼洞隙地(到缅甸)。一北行四十里至铁门槛,又三十里至早牙,又十五里至表村。共一百一十五里交兰州。”这一记载充分证明古时“十八寨”路及“者罗哨卡”(今称上下哨)之重要。

  董善庆(宝丰人,后随妻居旧州三七村)于清康熙中后期著《江外野史》,到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时任云龙知州的山东人王凤文修订并更名《云龙记往》载:“自段氏失职,夷民无统属,劫杀累累。当是时,粮赋已有定额,五井之人多置田亩于江外者,者罗哨一带为野贼之场,道路梗塞,时熟不能收租,州人患之。”即明代嘉靖年间(1522—1566年)开始,宝丰等盐井地区的大户到旧州粮食丰饶地区购置田地和开辟庄园等农事活动。如金和“董家庄园”应于明嘉靖初期购置和开辟。当年“董家庄园”所辖的土地面积是金河北岸一片,南岸为杨家所属。整个“庄园”,包括水田、旱地、沟渠;休闲型兼总管理处和仓储的“四合院”,坐落在沙坝村最好的风水宝地上,即现在金和村委会驻地;管理用房的“小庄园”(庄房)居“四合院”北面约1000米处的高平台上;粮食加工设备应有杵臼、脚碓、水磨、水碾等。可惜的是如今“四合院”和“小庄园”(庄房)都被拆毁,四合院遗址旁有三棵古树,属四季常青的重阳木。路旁堆放着很长的踏步石三条以及被锯成短截的木构建,石碾槽已用成引水渠槽,石碾盘被铺成路面。小庄园(庄房)遗址变成农田,现成为一个“庄房社”的社名而已。

  旧州一带的“庄园”是确保盐井地区的粮食供给,保证盐井的正常生产和经营,但因当时宝丰庄坪十八寨、上哨、下哨一带多有强盗,江外的粮食运不回来,八井的盐巴运不出去,州府对此很不满意。明嘉靖四十年(1561年),段早邦带着文显幼子段绶,从邓川州返回云龙五井,向当地酋长诉说事情始末,要求他们保举段绶承袭世职,双方对此订立了盟约,后段绶复袭云龙土知州的世职,在各关隘、要道设立哨卡防守,盗贼就全部平息下来,各项运输回归正常。

  “十八寨河”发源于兔拢山,下游叫“雒马小河”又称“小河箐”,流入沘江,古时“近河之柴(煮盐用柴),置阐蓄水冲放。”小河旁边多置水磨、水碾,而今,只有水磨房地名而已,其它全无。当年为了保护生态,而又确保盐井的正常生产用柴,雒马等盐井地区在沘江上游的兰州(兰坪)、顺荡、白石、松水、杏林等地区购置山林,是为确保煮盐的燃料“柴”。雍正《云龙州志》载:“柴自兰州、顺荡一带砍伐,前一年运入溪侧,竖木闸水,积日使多,陡放冲行,名曰水仓。一次仅行半里,如此数十次,方到江畔。至春,沘江水涸放入,沿江巡推,积月方至。”当时盐柴是通过沘江水冲运至宝丰等盐井地区,为柴纠纷不止,民国云龙知事丁润身《治云要策详》对盐井业柴治理有文,“云属以井为生,业柴之商富者居多,柴山系在沘江两岸,冬春伐木,夏秋放于沘江漂流至井,获利亦属不赀。向例江头柴先放,江尾柴后放,人心变诈,不循古规,注意漂放。”“互相混流,彼此争执,诉讼繁兴,柴上无号,曲直难分,有力者胜,无力者负。”“须先到警察事务所领取执照,编发做柴符号。候柴伐毕,应报由警察事务所量勘登记,方准放入江内。”一改原来混乱的“劣绅之专制”管理恶习,促进了人权的实现。当年“庄园”和“柴山”为盐井地区解决了粮食、燃料等供应问题,确保了出卤水地区生产生活的健康发展。

  “盐官”、“榷盐”的出现,充分证明以盐井为中心形成了盐道。古人曾这样描述云龙的自然风貌:“崇峰铁坎,重罗山外之山;兰津带河,迭裹水中之水。”也被誉为“山国”,开山劈路之艰难可想而知。因人类对盐的依赖,盐马古道具有不可中断的顽强生命力。盐马古道要传递生活必须品——盐,必须延伸到所有人居住的村寨、都邑、牧区、销岸等,由此形成以盐井为中心的一条条古盐道网络。盐马古道的主干道由此得以畅通和繁荣。这条“十八寨”“盐马古道”路是采用“相地势起伏,高者平之,下者砌之,狭者辟之,森者伐之,崖者凿之”等方法开辟出来的。个别路段有护坡,大多数路段用石板铺就,转弯和险地路段比“五尺道”还要宽。有陡坡的地段分别砌有石阶梯,较大的山坡路段都有“之”字型的转弯,整条道路的坡度适中,特别符合骡马驮运行进的规律。当年就非常强调人性化设施的构建,遇箐沟架石桥,在宽敞一点的“十八寨河”边修了“歇脚站”几十处,供马帮半路下驮休整、饮马喂料、吃午饭等,还修有大量的路边歇脚台,供背盐的人歇脚送气。从路线走向都是根据马的行走规律测定,古人采用“趋易避难”的原则,充分说明其选线及施工的科学性。此道也是古代山区道路设计、选线、修筑的典范。

  “十八寨”上段有赤松、铁杉、红豆杉、榧木等古树遮天蔽日;下段有苦松、水东瓜木、白杨、栗木等杂木成林。现石板路中间长满杂草和青苔,特别是各种山野果实横搭在古道两旁,山泉箐溪潺潺!渴了就摘一片树叶,且折成勺样,掬一勺山泉水喝。当你饥肠辘辘时,路边顺手摘一把熟透了的鸡嗉子果或棠梨果,就能填饱肚子。行走在山高林邃、箐隐河深的古道上,我突然想起古时的两首与盐路有关的歌,《背盐歌》:“阿妹走过背盐坡,身上背着两砣盐,满路唱山歌 。漕涧山顶你翻下,高黎贡山不必说。腾冲街上盐价起,买烟丝给哥。”《有命不怕家乡远》:(白语)“阿依掐买玑斗王,庸梯大安时呢尔,资顶们安家。劳子恰保高散帮,栽考赞保阿皮箱。资灭奔格韩东端,狂狂楞回家。”(汉意)“阿哥赶马到腾冲,小妹你也跟我去,在前方安家。骡子赶它两三帮,银钱积它几皮箱。有命不怕家乡远,慢慢的回家。”云龙井盐的运输销售,不知多少代人奔波在这条古盐道上,不知多少人在这条道上成就了一番事业,也不知多少人在这条古道上散失了生命……

  站在“十八寨”上,回望“雒谷烟云”之景,“沘水南流,两峡高峡耸峭,每微雨初霏,积朝将霁,则薄雾轻烟,浅深掩㬇或峰巅半露,或树影斜拖宛如米画。”远视“诸山梵呗”之古刹,“州署西南,诸峰幽胜,崖畔丛林相望,暮鼓晨钟,半空飞来,劳攘中发人深省(雍正《云龙州志》)。”此时此景,人生能有几回赏识?只有深入田野,贴近生活,才能真正领略到大自然之奥妙和美丽!

  因社会的发展,而今的“十八寨”在老人的视线中逐步消失,对年轻人来说,更是没有那么一条路的存在,为此,有的人偶然碰到一段被岁月、风雨、马蹄打磨得光滑发亮的道路而惊诧不已!

  我们在非常寂静的“十八寨”上采集资料,遇到了割漆场村的施瑞文老先生,六十八岁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他曾任民师八年、村干部二十四年,而今还在“十八寨”上吆喝着牧群,他在山谷深外还筑了一小幢垛木房,作为春夏秋季放牧的栖所,木屋边养了好几窝蜜蜂,在古道边索居生存,生活还过得有滋有味。更为珍贵的是恰巧一小伙子赶着三匹骡子,要去上哨村驮水果,马帮的出现,使“十八寨”古道生机焕发,给我们的拍摄增添了难得的素材。

  当你踏上幽深的古盐道,眼前光滑发亮的马蹄踏出的凸凹石板路,不时变换着古老而又自然物化的风貌。盐道蜿蜒延伸,安全畅通无阻。走在古道上给人清新隽永的感觉,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意境。

  走在这条“盐马古道”上,又想起了先民“走夷方”的另一首《蛮书》中记载的“河赕贾客”歌谣:“冬时欲归来,高黎共山(高黎贡山)雪。夏秋欲归来,无那(今云南)穹赕热(怒江边包括腾冲,“穹赕汤浪毒暑酷热河”)。春时欲归来,平中络赂绝(手里财物没有)。”这就是古代白族商贾(生意人)在“盐马古道”上,发出的古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感叹!

  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时的“十八寨”就像今天的“黄金公路”之繁忙!云龙人与“十八寨”的情结,只有在史书或老人讲的故事中得到点信息。现代人如果不去亲临走一走这一条古道,你是无法领悟到这条古盐道的伟大之处了!

  我们回到箐门口,走“十八寨”之艰难处,脚力感受已经告诉我……

  我肯定地说:历史将会永远记住默默奉献者的功绩!“十八寨”是昔日子民们背盐“走夷方”之大道,也是“官府大道”,我为先辈的创造力量,深感自豪而骄傲!

   作者:张启发(白族),笔名张田,号耕田人。现供职于云龙县文化体育事业局,是云南省白族学会会员、省诗词学会会员、省楹联学会会员,省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州民间艺术家协会理事、州艺术品收藏家协会理事。已出版《古井缘》、《五云风》、《山国谣》、《大达》等四部反映民俗、散文、诗歌、历史等专著。

编辑: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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